【盾冬】最好的人（二）
（依然是哪怕为了C1-C3都要洗的）A4盾 x A4冬
简介：
Steve白发苍苍的从过去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许多难以解释的问题。他不愿意解释那些问题，更无意谈论那些他在穿越时间线时发生的事情。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现在再也没有办法解释或谈乱那些问题、那些事情了，而这，则成为了这整堆事情之中最大的问题。
你怀疑我在写简介时故弄玄虚，但是你没有证据。（X）
（二）
05.
这不对劲。
Bucky Barnes是第一个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人。是的，当然，除了他外还能是谁？毕竟这些不对劲都与Steve息息相关，而这回，Steve Rogers简直是站在了不对劲的中心。
并不是Bucky认为Steve不应该拥有那样的生活，天啊，他做梦都希望他的Stevie能在远离战场的地方安稳地好好活着，不管Steve的生活里到底有没有他，七十多年前是这样，七十多年后仍然如此，或许七十多年前的Barnes中士会将他们的未来安放在两座毗邻而居的白房子里，即便Steve没有要求他，他也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再次跟随他、陪伴他，在他归还无限宝石的时间旅行中负责替他照看他的后背，但是不，这次他不能也不会，Bucky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时间旅行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次来自恶魔的引诱，倘若他回到过去时能够有机会挽回那些因为冬兵而破碎的生命，他完全不敢保证自己不试图去尝试，至于他是否会改变过去？过去是否无法被改变？那是科学家才会担心的事。世界仅仅是缺少了一个冬日战士而已，总不至于还能让灭霸死而复生，他在无限战争里可没有发挥什么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是万一呢？Bucky想到。难道解决了过去的自己，他就不用再记忆每一个曾经被他杀死的人了吗？如果没有他，九头蛇就不会用其他方式铲除那些他们想要铲除的人吗？纵使Bucky曾真切的思考过这些永远都可能没有答案的问题，但只要他有机会的话，Bucky说不定还是会忍不住试一试的。可到时候Steve该怎么办？过去的Steve该怎么办？若是Steve从来没有再遇见他就好了。Bucky总是忍不住这么想。没人能担保时间线被改变的后果，万一他仍然只会造成更多的苦难呢？但难道就什么都不做，然后任凭那些原本的苦难在他面前再度发生？
Bucky不能原谅当他在回到过去后，什么都不试图改变的自己。同样的，他也无法不面对当他在作为一个武器时，他在这七十多年间曾为这里带来的血案。
他有必须留在这个时代的理由。
即便时局更迭、物换星移，过去能够被改变，新的世界翻天覆地，新的未来美好到无与伦比，但唯独他的过去不会被新的历史所覆盖，唯独他的记忆不能被新的未来所更改。他不能忘记他们每一个人，他不能允许。
而现实，亦不允。
可他不会阻止Steve，即便Bucky在看着Steve站上时间机器时就已经有了他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的预感，但他如今已经不再只是曾经那个会试着阻拦Steve上战场的James Buchanan Barnes了，更何况，Steve的这次离开也并不是为了带上他那副只有八十五磅重的身体赶赴战区。
所以这就是分别了。Bucky曾一度这么想到。
只是，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又或者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的小Stevie终于要彻底的离开他的Bucky哥哥了，就像孩子终将长大、兄弟终会离别，而他们甚至还没有更多的时间能用来告别。
比起永无止尽的迷惘和怅然，Bucky连一点点感受失落、孤独，乃至是悲伤和难过的空隙都不具有。
他的Steve马上就要离开他了，哪怕包含Steve在内的所有人都告诉他“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的Steve向来都是个会让人胆战心惊的傻小子，Bucky依然会担心他的Steve是不是足够安全，他是不是会遭遇意外，因为这次他身后再也没有人跟着了，他将独自回到过去，而他更不能像以往那样牢牢地看着他——他承认他甚至依然会感到恐惧，他依然恐惧他会真正的失去Steve，他的Steve会在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去。
这种恐惧切开了他的皮、他的骨，让他始终坐立难安，就像是马上要面临审判的囚犯、即将受到屠宰的羔羊，除了忍受与等待外就只有格外漫长的时间可以令他经历足够多的混乱，而这又让他在面对Steve时丧失了他所独有的精准和敏锐，更让他心力交瘁，让他连做出一点最基本的判断都无从顾忌。尽管他本来，应该格外习惯混乱、忍受，与等待。
“我不知道，这不像是由神经退行性疾病所致，它不是阿兹海默，也不是帕金森，更不是脑损伤，他的任何生理指数都显示他一切正常，而且健康得超乎想象，几乎在与他归还宝石前没有更多区别，他的新陈代谢照旧是常人的四倍，这代表他的血清仍然在产生作用，但那根本无从解释他的外表为何会衰老，他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行为障碍、认知功能下降，震颤，记忆错乱，肌肉强直性收缩等种种疑似为神经退行性疾病所引发却又完全超脱于它们之上的病症，”来自神盾局的科研医生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态度面对着他手里的检测数据，慢吞吞地嘟囔道：“事实上，他现在根本是个活体的神经退行性疾病综合大礼包，甚至还是超级英雄版本的，但如果以上这些病症都没有发生，单从他的身体数据结果来看，我会以为他现在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突然有了健忘症或是自闭症。”
然后恐惧成真。有一瞬间Bucky什么都没想，他的思维被大片的空白冻住。
他不敢相信Steve居然回来了，他不敢相信他的Steve竟然要在他之前死去，而在所有他不敢相信的事情之中，他最不敢相信的则是他居然真的会相信Steve，这个从他们在布鲁克林时期起就一直浑身都冒着傻气的小个子，竟然会乖乖地待在过去享受他来之不易的幸福与安定。
你知道他的。回到过去多么美妙。你知道他的。这是多么无可比拟的良药。你知道他的——
【我不会有事的，Bucky。】
“操。”他失神地喃喃道。
才怪，Steve，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个子。
他跌跌撞撞地从神盾局跑开，接着越跑越快，像是要从Steve的身边跑开，像是要把过去那个沉寂在罪恶感中以致盲目地认为Steve就应该放任他不管却又忍不住害怕他会真的失去Steve的自己给彻底甩开——可是这个太过了，他几乎是被动的想到，还有什么是比让他失去Steve，甚至是Steve的牺牲，更令他所感到恐惧的？是的，他在七十多年前，不，Barnes中士曾在七十多年前也同样经历过这个——Steve就在他面前，他正在、他将要，Steve可能会死去，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需要找到那个绿色的大家伙。
06.
Banner不喜欢谎言，也不常说谎，但他当然不是不会说谎。事实上，每当他不得已的需要付诸一、两个谎言时，他说谎说得可溜了。至少绝多数的那部分人会选择相信他，就像他们信任Steve Rogers的时候一样。
不，他没有对至尊法师说谎。同样的，他也没有对包括Steve在内的其他复仇者们说谎。他只是向他们隐瞒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真实。前者是为了从古一法师那里得到时间宝石。而后者，则是为了防止其他复仇者们在有机会回到过去时突发奇想，偷偷干点什么蠢事。
“所以这他妈的到底是又发生了什么？”
鉴于直到深夜这个通讯才被接受，而现在Fury正穿着他的真丝睡衣，他认为他绝对有理由在面对一群排排坐的肌肉宝宝们时感到恼火，“你们就这么饥渴地想要占有头条新闻吗？在你们干下这票破事前，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明天的报纸会出现一个怎样耸人听闻的标题？比如眼下这个：‘复仇者们再度集结！继任美国队长竟在走马上任没几天后就擅离职守？百岁退休老人带领一众超级英雄离开故土到底意欲为何？’，”
-
TBC
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
不要将自己本身对于A4或A4盾的怨恨，具现在A4冬的身上，
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是比我们所能想象到的，还要更好的人。